朴灿烈｜祖母绿
朴灿烈x你
#文手挑战Day 8
*梗源 本人破烂脑洞
我滚回来复健了，大家联文看的还高兴吗（威胁）
他点了一根烟。
烟叶呛人的味道在空气中燃烧，与指尖耳鬓厮磨后缓缓升腾，于唇间吞吐，绽开淡漠缭绕的花。
我看着朴灿烈。他没看我，也没看别的地方，眼神散漫无处存放，像是在盯着街口红绿不真切的信号灯。但我知道他没有。
我见过他很多样子，却从来不记得他有这副姿态。
“我给你讲个故事。”
他终于把烟从嘴里拿了下来，视线聚在我的瞳上，像是要把我看穿，又像是要透过我看什么人。我被他慑住了，一时屏息无语。
“她叫程念。”
朴灿烈第一次遇到她是半夜。凌晨两点无人的街，年轻女子蹲在下水道边呕吐，没有熏天的酒气，仔细的人能嗅出空气中淡淡的铁锈味。呕吐物混杂着暗红色汩汩晕开，他走近，她抬起头，是双祖母绿色的眸。果敢狠辣的视线在他印象里烙下标识，路灯吱嘎作响，朴灿烈感觉自己像是被人烫了一下。
“我想不出为什么把手帕借给她。她话也没说，抹了一把脸，接过手帕绕在腿上打了个结，起身很利落，完全看不出负了重伤，临走前转头撂话说不会还我了。我冲她点了点下颌，她走得很快，转眼就绕过了街角。我记住了那双绿眼睛。”
“第二次遇到她是黄昏。码头上的救生圈风吹日晒已经没了用处，有个小男孩掉进暗礁环生的水域，她只是坐在那儿看着，没有丝毫要动弹的意思。我想总不能见死不救，于是有了你现在一条命。”
他又吸了一口缭绕的烟雾，吐气的同时看向我。
“我把你捞上来，经过码头，她突然叫住我，问我是圆小时候的英雄梦还是热衷于多管闲事。显然我和两者都没什么关系，于是没讲话，扛着你要走。她没再留我，只是在身后喊了一句，说她叫程念。”
程念，念念不忘的念。朴灿烈听见喊话还是回了头，海面落日为她镀上一层熔金般的光影，几缕被照成金色的发丝在风中扬起，他记住了那幅灿烂的剪影。
我分神看见远处信号灯又从绿变成红，穿透夕雾映到他身侧，他吐出烟圈，闭了眼去按揉太阳穴。
“第三次，赏金猎人云集的黑市，她是全场最吃香的猎手，毫不费力拿下了单子，连发梢都神采飞扬。”
“我记住了黑色利落的短发。”
朴灿烈用绿眸黑发和剪影勾勒出她的身形，然后印象成了真。他们成了最好的搭档，无往不利，在地下街出了名。无疑程念是个非常好的猎手，敏捷的像只豹子，懂得取舍，永远理智，用他的话讲，热烈而冰冷。
那一单是冒险。
她向来懂得取舍，权衡之后果断放弃了重伤的自己，她要朴灿烈完成任务活着离开。牺牲没有用处的那个换取达成最终目的，她善于迅速制定最优计划。
她死了，死在朴灿烈面前。
“我不会救她，换她也不会救我。我们都清楚，自己从骨子里就和对方一模一样。”
他手里的烟终于熄了，烟蒂被丢在人行道上，鞋跟将它彻底碾灭。远处信号灯又转回了绿，颜色或是有些熟悉，他撇了洒在夜空的繁星，视线向路口飘去。
“那是我这辈子见过的唯一一双绿眼睛。”
“像祖母绿一样。”
//End.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