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珉锡x你
痞帅坏学生x叛逆乖乖女
无厘头烂打|全文2.5k+|生贺
我拖了三个月我有罪 推翻四次实在不想再改将就看看得了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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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还想听别的故事,不是一转眼就要离开了的——除了春天、爱情和樱花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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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孩子都这么紧张了你怎么还给她报补习班?”
母亲的声音隐隐透过房门传进来,程念笔尖不自觉地一顿,在纸上划出道墨痕,“小念每天早饭都来不及好好吃,一早上统共那么点时间,光做数学都不够用……是,你年轻的时候课业哪有这么重啊?现在可不一样了……”
程念烦躁地叹了口气,把笔搁到一边,看着卷子上的墨水发呆,不知道该怎么处理。母亲进房间从不敲门,程念来不及反应,劈头盖脸的数落又迅雷不及掩耳地砸了下来,“还发呆?有这个时间就该叫你爸多给你报两门课!我还心疼你,都不要你干家务,你倒好,就对着卷子发愣……程念!”
她闭了闭眼,推开椅子站起来。
“说话,我问你话!程念!”
程念程念。除了程念不会说点其他的吗。她充耳未闻地往书包里塞了几样东西,绕过母亲出了房门,书桌上那盏旧台灯的电线被凳子腿扯了一下,发出接触不良的嗞嗞声,闪着闪着灭了光。
像她身体里某处一样。
断电有时候很简单。
程念从小到大没干过什么出格的事。她撒过最厉害的谎是在小学时候,骗母亲自己睡觉了,然后打着手电在被窝里看当时班里疯传、但家长不允许她看的言情小说。那次被发现过后程念的某根弦就断掉了,对同龄人盛行的东西再也提不起兴趣。
离家出走也是各种意义上的第一次,程念没什么经验,只知道越远越好。有可能会被拐卖什么的,或者遇上点意外,上帝,程念一点都不担心,甚至有些期待,拜托来点刺激的,这会让她有种报复父母的快感。
沿着街道拐来拐去,她见到脏乱的小巷就往里钻,无奈天色太早,歪歪倒倒经营方向不明的店面全都打烊着。走到正午时程念已经不认识周围了,在路边翻了翻书包,拿着浑身上下仅剩的一顿饭钱进了街对面的沙县小吃。
六月份的天气热起来已经有段时间,墙上挂着油垢的电风扇摇着头往人脸上吹暖风。程念点了一份炒河粉和一碗馄饨,付款时往身后瞥了一眼,故意在店里唯一一张有人的桌子坐下了。对面是个男生,看上去比她大不了几岁,顶着一头银毛,穿了件黑色深领的无袖衫,戴着红绳的项链,坠子塞在衣服里,不知道长什么样。见到有人坐下他也没抬眼,低着头玩手机,像没看见一样。
程念扫了他两眼,也从包里拿了手机出来,心不在焉的划着屏幕。她的手机上挂了根带红绳的手机链,坠子是个水音铃,为数不多的朋友去日本旅游时带回来送给她的。
对面男生站起来去拿饭的时候程念又瞥了一眼,觉得长得还挺帅。没想到的是男生回来时拿了两个托盘,把另一个哐的推到了程念前面。
“看什么,”他虽然帮了忙但没什么好气,“老板让我拿的。”
“加个微信?”
男生皱着眉抬头看程念。程念倒没什么心理负担,冲他晃了晃手机。
“我叫程念。”
“……金珉锡。”
最终还是加上了微信。备注发过去之后程念把手机屏幕朝下扣到桌面上,心满意足的开始吃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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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干吗。”
金珉锡有点烦躁的回过头。这个女生从沙县小吃出来之后跟了他一路,又不说话,不烦也瘆得慌。
“不干吗,”程念抬头,冲他咧嘴一笑,“今天就见到你一个人,没事干所以跟着。”
“有病。”金珉锡嗤的一声下了定论,“逃学啊?”
“离家出走。”
“今天过不完你就得哭着喊着要回家。”
“这说不准。”
“爱信不信。”他转过头,“这片晚上乱的很,全是酒吧黑店。不作两下不知道自己能卖出个好价钱,都是盖棺论定才知道后悔。”
“你在劝我?”程念往上赶了两步,拦在金珉锡前面眯着眼睛看他。
金珉锡半睁着眼,弯下腰往前一凑,是个暧昧有余的距离。
“你说呢。”
程念的睫毛轻轻颤了颤。
“嘿,”然后她说,“带我一个行不行?”
金珉锡扔给程念一个头盔,她跨上摩托车的后座,越过他的肩能看见恰到好处的夜景,还能看见他的耳坠。很色气,让人有种想咬一口的冲动。程念一边胡思乱想一边把头盔往头上戴,金珉锡也没问她好没好,直接加油门。程念猛地捞住他的腰。
霓虹灯和震耳欲聋的D曲汇成沿街糜烂的风景,女人穿着露骨的衣裙,醉汉在路边的排水沟前呕吐。程念把头盔还给金珉锡,新奇地打量环境。
“走了,这边。”
“你在这儿上班?”
“帮忙。”金珉锡转了转钥匙串,一把抓住揣进衣兜,“加料的酒最好别喝,你想体验生活也行,我不拦着也不负责。”
“真有啊。”程念倒很感兴趣。
“他们自己助兴用,不过你这种小姑娘进来也说不准,我看你很想经历倒是真的。”金珉锡挑眉,“和你想的多半有点出入,不一定是药,白粉也有可能。”
程念啧啧称奇了一阵子,没再向他问问题。临近门前她突然踮起脚凑到金珉锡耳朵旁边,大声喊,“其实我没带钱,想体验也没用。”
金珉锡笑,顶着那头显眼的银毛大踏步走进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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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喂金珉锡,”程念倚在吧台边上一副如鱼得水的样子,“我去那边蹦一会。”
金珉锡忙着调酒,头也没回,冲她摆了摆手叫她自己过去。程念从吧台椅上跳下来,顺手拆了头发,从熙攘的人群间朝舞池走。她差不多已经忘记自己是离家出走了,真奇怪,对这些地方居然这么熟稔。有什么东西在血液里躁动,程念想,意外不一定非得等待,她可以自己制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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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什么啊,肾上腺素和荷尔蒙吗。
程念狠狠咬上挂着耳坠的耳垂,触感是冰凉,用舌去描摹轮廓。她的手湿漉漉搭在他颈上,雨倾盆而下,像个世界末日来临前的午夜,金珉锡揽着她的腰,他们在街道中央接吻。钟声敲响了。有人歇息吗,这里是不夜城。
“你还是试了。”他低低在颈侧吐气。
“正在试。”
程念的衬衫扣散了两颗,笑起来像只看着鱼上钩的猫。她弓起脚背划过金珉锡的大腿,窗外亮起闪电,雷声掩住接下来的话,气息支零破碎的散落在唇舌之间,暴雨贴着玻璃氤氲起热气,意外之外是旖旎。
他们只剩下鲜活的彼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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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祝你生日快乐。”
“我不过生日。”金珉锡皱起眉,程念却笑嘻嘻地看他,“我就要祝你生日快乐,法律又没规定不允许。”
雨还在窗外倾盆的下,程念在床沿上站起来,双手交叠在胸前又向后扑通一声倒回床上,把金珉锡震的颠了颠。
“那你也生日快乐。”
金珉锡睁开眼,故意转头看程念。
“不客气。”
“什么玩意,幼稚死了。哎,那里漏雨。”
“窗户还漏风。”
“又不冷,怕什么。”
“我冷。”
“冷就盖被子。”
“不要。”
“活该。”
“你不也很幼稚。”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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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时既不是春天也不是秋天,是暑热的炎夏,却又刚好逢上六月里第一场暴雨。是个无关爱情与樱花的故事,俗气至极也无聊透顶。
//End.